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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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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道歉如何能完,既然是讹诈,自然有法度来处理。

    亲眼见着人被官差抓走,铺子又重新开业。

    陈郄跟刘喜玉前脚走了,掌柜的才请了几位客人进铺子。

    几人在铺子里坐下,又丫鬟上了茶,掌柜的让人把早准备好的致歉礼拿出来。

    旁边的小丫鬟用木盘子装着上前,掌柜的给几位来证明的客人致歉,“因小店之故,让几位客官跑了一趟,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点东西就当是小店赔偿各位的一点损失,还请诸位不要见外。”

    陈郄跟着刘喜玉去了国公府,素节跟着陈郄道:“主子一开始就让人去查了,想来很快就能查出是谁家的人。”

    “也不难查。”陈郄道。

    刘喜玉偏头看向她,“不难?”

    陈郄道:“他拿的票据是真的,来买簪子的是个妇人,也留了地址跟姓氏。”

    不管那妇人是不是他老婆,还是他找那妇人要的东西,这之间都有查的。

    素节一拍手,“这就更方便了。”

    刘喜玉眼尾扫过素节,“衙门一样问得出。”且还比问那妇人要方便得多。

    陈郄道:“所以,是谁干的不重要,对方为什么这么干才重要。”

    素节就跟着问:“那陈姑娘可看出来了?”

    陈郄想了想,“昨天卖得最多的是铜银两种首饰,说要招人眼,京城哪家银楼不是靠卖达官贵族的金饰宝石发家?能靠着卖这点铜银?”

    意思很明显了,针对银楼的人,并不是同行,那剩下的,近期得罪的,也只有那么一家。

    “你打算怎么处理?”刘喜玉问。

    陈郄一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好算计的?”

    当然不是好拿捏的,刘喜玉就道:“有事,找无为素节。”

    陈郄点头,立马回头跟素节吩咐了几句。

    素节听得点头,又有些犹豫,“要不是的话?”

    陈郄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傻?不等你们查出来就动手?”

    素节就放心了,咳了两声,“我这不是为我家主子名声着想嘛。你想,要是最后闹出来,要没那么回事儿……”

    陈郄打断了他的话,压低了声音道:“要能被人查出来的,那还能教办事儿?”

    这世上就没能不留下痕迹的事情,但想着之前陈郄对付自己亲爹继母的手段,也不能说是能让人说出什么来。

    刘喜玉对陈郄做事是放心的,只是道:“她要对付你,今日之事只会是试探。”

    当然这个试探,对陈郄而言没什么坏处。

    借着今日之事,银楼的信誉是传播出去了,日后只会带来更多的生意。

    这一件事明显看得出来对方准备得并不算细致,但能在这么快时间里找到差不多的簪子就足以证明其行动力并不差。

    陈郄接了素节递过来的茶杯,道:“出手这么快,来不及仔细谋划,也是因铺子开张往来人最多就在这三天,让他们没机会。”

    等想出个完全的算计出来,银楼的生意也就未必有如今客人这么多了,到时候如何能把银楼卖假的消息传出去。

    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来对方虽是拿到了票据与挑出差不多的簪子,但没想到陈郄做的防伪能体现在许多方面。

    且要一般人家,少不得就扭到官府去了,官府的判决总比自己口说要可信。

    但如陈郄这银楼这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这般清楚,能让不用官府断案,就能让人彻底的相信,让人不服都不行。

    所以对方的伎俩最后也成了陈郄宣扬银楼的踏脚石,最后功亏一篑。

    刘喜玉道:“最多今夜,就有结果出来,要真是对方动手,你打算怎么办?”

    陈郄笑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去捅她几刀嘛。”

    “不过,”陈郄一顿,“要真是她,她现在还不敢动段如玉,会做的就只有把我逼出京城。要我出京城,唯一能出手的就两个办法了,一个是毁我生意,另一个就是毁我名声。”

    这么一说,陈郄就道:“像我进出国公府,还动不动就留宿的,你说外面会传成什么样?”

    刘喜玉心里倒没什么欢喜的情绪,反问道:“你在乎名声?”

    陈郄嘻嘻一笑,“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对吧?我开铺子做生意,只要卖得比别人便宜,谁还在乎那点名声啊?别人的名声跟实实在在的银子谁亲?再说我一无所有的,就剩下赚钱这种事儿能做了,她想从我名声着手是不可能的。”

    刘喜玉提醒陈郄别那么乐观,“傅家。”

    陈郄想了想,好像是有点麻烦,但又想了想傅三爷,“我跟着三舅舅过日子,傅家几房早分了家,谁管得了谁呢。”

    傅三爷那性子,要听傅家老大跟老二的,这会儿也都一样科举入仕了,也不至于三十好几了才开了一个书斋。

    陈郄不担心名声的问题,两个人却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异口同声道:“书斋!”

    互相对看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明白,名声这种东西,对一个人而言好跟坏也都是那么回事儿,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比什么都要重要。

    流言蜚语对着陈郄这种人来说,简直无所畏惧,但却也要提防有人拿书斋说事儿。

    书斋本就是为傅三爷开的,陈郄有插手不说,她还跟着傅三爷父女过日子。

    想着那些与其说是顽固不化的读书人,不如说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会低贱女子的读书人,要听闻这些传言闹出点什么出来,说不得可能影响到生意。

    要是对方从这方面入手,陈郄想了想,“书斋已经入了正轨,以后也不用多操心,只用在后面有问题指点一回就好。”

    刘喜玉也有解决法子的办法,“你搬到国公府来。”

    这样就算是传出什么不好的,那也跟傅家没关系了。

    陈郄笑眯眯道:“以什么名义啊?”

    刘喜玉看了陈郄一眼,嘴才张开,就被人伸出手指也止住了,“可别说。”

    眼神里有了点小遗憾,刘喜玉收回看向陈郄的目光,再提醒道:“还有段如玉的十八间铺子。”

    对方会从陈郄的名节入手,但相比名节,铺子这种值钱的东西才会是陈郄真正立足的东西。

    陈郄道:“你放心,一出事我就已经让人给九姐带话让她看着铺子些,等会儿我回去了再跟她仔细说说。”

    要真查出来是西宁侯夫人动的手,刘喜玉也没干涉陈郄如何处理的意思,送她离开的时候跟她道:“有事就来找我。”

    陈郄保证,“放心,谁让你是我最大靠山呢。”

    刘喜玉这才勾了勾嘴角,露出点满意来。

    陈郄回头看到这人表情,也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人脸,捏了一下就跑了。

    剩下刘喜玉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最后盯着陈郄消失的背影,竟然有些孩子气的举起拳头比了比,可把旁边的素节给憋乐疯了。

    陈九姑知道今日在银楼里的事情,就问:“妹妹确定是那毒妇动的手?”

    陈郄道:“还不确定,不过今夜就能知道消息了。”

    陈九姑就放心下来,又安抚陈郄道:“你放心,让我做的事儿我都交代了下去。”

    “只是从来只有千年当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妹妹你心里要有个数才好。她是侯夫人,有个当着侯爷又当着官能见到皇帝的丈夫,听说她儿子还在宫里当侍卫,妹妹在宫里也生有儿子,可不是一般好对付。”陈九姑劝完人,又皱着眉头提醒。

    对于侯夫人的身份,陈郄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没法相比。

    不过陈郄也不怕,“你放心,不到万一,她不敢从明面上来。”

    侯夫人的出身地位是好,可正因为这一份好,她就不敢撕破脸了仗着身份直接来。

    只要不仗着身份来,就是大家各自斗智斗勇,各凭本事。

    陈郄自觉,还是比侯夫人要胜上一筹的,谁让她经验丰富,又特别不在乎脸。

    等着无为的消息传到陈郄手里,陈郄拿给陈九姑看。

    陈九姑看了内容,“明面上看着,好似跟侯夫人没关系。”

    陈郄凑过头指了指最后一行,“九姐你看漏了。”

    陈九姑再仔细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关系可够复杂的,都拐了几道弯了。”

    陈郄道:“能查出来的才叫厉害呢。”

    就那些以为国公府就是空壳子的人,要知道这个怕也得吓得半死。

    陈九姑听陈郄这么说,就道:“这是说我们这是找到好靠山了?”

    陈郄微微点头,眼睛闪亮,“九姐待会儿就跟我一道睡,好想个法子出来,总不能真等他们冲着我们来,让我们疲于应对,我们也得给她找点事儿才对嘛。”

    陈九姑就挑眉,“还回去?”

    陈郄摇头道:“哪这么简单,别人动你一下,你得动人十下,人家才知道你是不好惹的,只还一下人家还当你跟她开玩笑呢。”

    陈九姑想了想,“那毒妇也有铺子?你别想说去烧了吧?”

    陈郄瞪大了一双眼,“在九姐眼里我就这种人?”

    陈九姑才放心了,“不是这种人,但千万别要有这种想法,人活一辈子,总要给自己积德的。”

    陈郄道:“你放心。烧了她家烧了就烧了,可要是祸害到别家,那不是造孽?冤有头债有主的,无缘无故的牵连无辜人的那得是畜生了。”

    陈九姑也就是不想陈郄走了歪路,埋怨道:“那毒妇是不是有毛病,自己儿子没得世子位,那也怪她自己嫁给人当了后娘,她要有那个心,当初怎么就不挑个没成婚过的来。”

    陈郄乐了,“又不是市集里挑东西,能摆在那任人选啊。这京城里侯爷能有几个?在那时候适合她的又能有几个。她就是有那个心,那也得有那个命呢。”

    “没那个命,就好好过日子。”陈九姑对这种事觉得十分恶心。

    陈郄不以为怪,“钱财动人心,何况一个爵位还不只是银子那么简单。不说这些公侯府邸,就是寻常人家,这亲兄弟的,继子继母的,为了家产,有几家不争的?也无非是有的争到了明面上,有的没有。”

    陈郄跟着陈九姑说了大半夜的话,傅家表妹还小许多事情都不能接触太早,陈郄跟着自己舅舅家住,要顾忌着傅家的身份,许多事情都得找个人替她来办。

    陈九姑就是这个最好的人选,这也是陈郄当初愿意花费那么大力气安置她的族人的缘故。

    等着第二天,两人起得都有些晚。

    只是才吃完早餐,又有铺子里的人找了来,成儿一路跑进内院,“姑娘,铺子里又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