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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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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涵摇头晃脑的研究了一番,大体认可了李镐的意见,却也点出了其中的不足。除去赵远,下面的四人,以及包括树上的李源都只是筑基中期的水平,如对手是筑基中期以上的水平,甚至是练气期的高手,只要突下杀手,怕是连报信的时间都没有。

    李涵见多识广,他的意见,赵远是深以为然,包括即将突破到筑基后期的李镐也无法辩驳,因为他们都清楚练气期的高手是多么恐怖,要在眨眼之间击溃两个筑基中期好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李涵也不再摇头晃脑,一脸神秘的从怀里掏出六块小巧玲珑的黑玉。

    他将黑玉一一分给大家,然后仔细讲述着这黑玉的用途。

    原来这是他依照古书上所描述,采火山新玉,配以百年鸿雁精血,浸润九九八十一天,直到整块玉由红转黑,完全失去本色,才算成形。李涵将这六块黑玉一一放入每人怀中,再依照古法将其打下每人的精神印记。只要遇袭,这小小黑玉就会立即破裂,与此同时,其他五人也会立即感应到,也就不会存在沟通不及时的问题。李涵介绍完黑玉的用途,还不忘千叮咛万嘱咐,这黑玉是花费了他多年心血制成,算得上是他的心头之物,也就是到了这种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忍痛献出,因此,千万小心不要过于激烈运动,以免误打误撞,令其无辜破损。

    赵远摸着怀中黑玉,这物件往外冒着一丝丝温润清凉,如泉眼般源源不绝,将这丝丝清凉送至四肢百骸,令人心神宁静舒畅。

    赵远试着稍稍运气,这黑玉上的清凉温润立即消散开来,转而传递出一丝丝扣人心弦的不适。

    李涵赶紧制止赵远,并补充道,在这三天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随便与人动手。

    赵远也识趣的跟着向众人强调了李涵的意思,他也不舍不得这样好的物件和李涵呕心沥血之作毁于无意之间。

    李涵感激的看了赵远一眼,倨傲之色大减。

    既然保护李天泽的策略已定下,赵远大手一挥就让他们照此执行。倒是粗里有细的李镐看出赵远怕是个甩手掌柜,建议他在两班人里各安排一个带头的,以便行动。有道是蛇无头不行,一群人再少,也得有个为头的,不然一旦行动起来,极易造成混乱。

    本来赵远觉得李镐似乎把事情镐复杂了,区区六个人,需要搞那么多名堂吗?不过因为李镐一意坚持,赵远也懒得去跟他费唇舌,随便一点,将李镐、李涵任命为两组的组长。

    将一切安排妥当,并指定了今晚的轮值小组,赵远正打算去李天泽卧房遍的侧房休息一下,好应付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才刚走到侧房门口,撞上了行色匆匆的李敏。

    李敏说李天泽想见他,赵远二话不说,跟着李敏来到厢房边的花厅。

    两人进门时,李天泽正背对着她们,出神的欣赏着花厅正中挂着的那副水墨丹青。

    “爹,大哥来了。”

    见老父如此专注,李敏不敢造次,只是在门口轻声呼唤。

    李天泽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过去。

    “远儿,这副水墨丹青可曾得见?”

    李天泽仍仰头看着墙上的那副画,嘴里问着赵远。

    “方才等待父亲之时,孩儿已经品赏过了。”

    之前浮现在赵远心头的疑惑,又再次出现。这副画的意境真的很怪!

    “是否觉得这副画的意境有些奇异?”

    李天泽这才收回眼光,脸色深沉的看着赵远。

    “这画中意境太深,孩儿见识浅薄,确是难以洞察。”

    李天泽一手抚须,一手指着画:“远儿,此画乃出自为父至交,丹青之圣黄瑜斐之手。当年,他有感于我大夏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兴起之下,一气呵成。”

    听闻是大家之作,赵远这才认真品鉴起来。以他的水平看来,这幅画抛开意境而言,倒不失为上上之品。

    李天泽也不管赵远怎么品评这副画,只是自顾自的又指着画中那只惊慌失措的鹿,神色凛然的问道:“我儿可知,此鹿有何寓意?”

    赵远抓着脑袋,双眉紧皱,一时也想不通这一只夺命而逃的鹿能代表什么。

    倒是一边的李敏摸着小巧的鼻子,念念叨叨:“秦失其鹿,天下逐之。这鹿可是指——”

    李天泽抚掌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转而拍了拍有些难堪的赵远:“敏儿,这些年跟在为父身边,进步不少。以我远儿之资,假以时日,必非池中之物。”

    赵远微微一笑,示意无妨。

    “此鹿意即我大夏天下,而此中一众小舟意指我大夏之内忧外患。”

    “内忧外患?”

    赵远眉头一皱,画中之鹿见舟群而奔走,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寓意。

    李天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儿细看便知,其中两只扁舟西来,船型偏小,且是逆流而上,此外一大船由东而至,顺流而下,一帆风顺。这由西而来的俩扁舟意指国内最强的两只流寇,乃北方的王羽、西北的马旭良。东来的大船便是东北方的蛮族。”

    赵远茅塞顿开的摸了摸鼻梁:“这丹青之圣倒是匠心独到,竟将这画中意埋得如此之深。”

    李敏冷冷一笑:“朝中奸佞横行,不藏深点,这黄老爷子怕是轻则有牢狱之灾,重则身首已然不在一处。”

    赵远一阵愕然:“就算画中意有所指,也只是画个画而已,以此论罪,岂不荒唐?”

    李敏脸色微愠,正要反驳赵远,却被李天泽给拦住。

    “敏儿,你大哥尚未入朝,并不知朝中之事,不必做无谓之争。”

    李敏见父亲脸色不善,缩了缩脖子,也不再什么。

    “父亲召唤孩儿前来,不会只是品评这副丹青上品吧?”

    李天泽赞许的点了点,脸色阴沉的从桌前取了一张揉得有些皱的纸张递给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