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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节 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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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远很是不解的看着被哈郎折磨得有些狼狈的乌拉,“将军,为何阻止在下为李家上下报仇?”

    乌拉不由得苦笑一声:“公子路过草原,遭此横祸,要为李家上下报仇,乌拉也无话可说。公子勇力过人,力敌靬肴三大高手而立于不败之地,还可击杀靬肴将军哈郎,确是令在下佩服。可公子等人终究只是大草原过客——”

    跟着李天泽混了这么长时间,赵远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从深山里走出来的懵懂少年,他又怎么会听不出乌拉话外之音。

    赵远稍作思考,微微一笑:“将军之意,赵远明了。将军无需多虑,此次赵某人自会给阳虏部族一个交代!”

    说罢,赵远一脚将苟延残喘的哈郎踢到一边,身形如风,直掠向不远处的那桑公主。

    保护公——

    哈郎不敢去追赵远,却也不敢不提醒正浑然不知的危险靠近的公主。

    乌拉见赵远如此大胆,默契的赶紧封住哈郎的嘴。

    公主——

    正运气疗伤的七国师感觉到赵远疾速逼近的气息,骤然睁眼,大声提醒也在打坐治疗的那桑公主。

    几乎是同时,那桑公主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也顾不身上有伤,猛的跳起,下意识的打算躲避。

    哪里走!

    赵远运起强大的白色真气,整个人像颗白色的流星,在众多靬肴骑兵头上飞速掠过,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那桑公主面前。

    见为时已晚,那桑公主下意识的双手胸前结印,正打算不顾伤痛,以术法对抗。却不料,赵远动作实在太快,还不等她运气,他的手刀已然无情的压到了她的脖子上。

    “赵家儿郎,你——”

    那桑公主一惊,没想到赵远的速度竟然快。

    “让你的手下都住手!”

    赵远沉声打算她。

    她无奈,只能下令所有靬肴骑兵停止进攻。

    “你,你想做什么?”

    那桑公主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这个令她难以自拔的男人,嘴里不禁问道。

    “我想做什么?”赵远冷哼,脸色阴沉得如欲滴水,“作为堂堂靬肴公主,视人命如草芥,害我李家上下几十余条性命,你说,我想做什么!”

    赵远怒火中烧,压在那桑公主脖子上的手刀不由自主的抵到了她锁骨上。

    那桑公主痛哼一声,秀眉紧缩,精致的小脸益发苍白。

    “大胆夏国竖子,居然敢胁迫我大草原公主!如你敢伤我靬肴大王最心爱的那桑公主分毫,不单李家合族要葬身于此,就连夏国、阳虏部族都要遭池鱼之殃!”

    七国师环顾四周的李家众人以及松果、乌拉等人,冷声警告赵远。

    “是吗?灭我李家,还要与大夏、阳虏为敌,那小爷我倒是要看看你靬肴部族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敢如此大言不惭!”

    赵远将变掌为抓,直接抓住那桑公主小麦色的脖子,微微用力,那桑公主忍不住小嘴微张,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吃力。

    “竖子,敢伤害我那桑公主,老夫定将你碎尸万段!”

    七国师像是自己被赵远掐住脖子一样,老脸通红,呼吸急促,能做的也只有用言语无力的威胁。靬肴部族最尊贵的那桑公主被人胁持,这七国师也是关心则乱,一向的沉稳冷静都被他抛于九霄之外了。

    “大可试试!”

    赵远淡定无比,像似根本与己无关一样,握住那桑公主的手上力道又加了一分。

    手握如此王牌,赵远信心十足,更是压根就不相信这倔老头会跟自己硬扛到底。

    即便赵远下手很有分寸,可一阵强似一阵的力道让她呼吸更加困难,连眼瞳都开始了有些轻微的涣散。

    “好吧!你想要什么,只管提吧。”

    七国师心知赵远背负如此深仇,怕是无法善了,只得拉下老脸,无力的开口说道。

    赵远趁势将那桑公主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见七国师气焰不再,时机成熟,也不再遮遮掩掩:“七国师果然上路,是个爽快人!说来,阳虏与靬肴本为兄弟部族,你靬肴一族仗势欺人,勾结阳虏败类,软禁阳虏大王,控制阳虏命脉。小爷的条件很简单,便是那桑公主以靬肴最尊贵公主的身份当众立下誓言,今日之后靬肴、阳虏结为兄弟之邦,永不相犯!”

    赵远说完,双眼如炬,紧紧盯着七国师,只要这老小子稍有异动,他手中的那桑公主就只能为他陪葬。

    七国师为难的摊了摊手:“小哥,你的要求,其实老夫也并无异议。多年来,老夫长期驻守阳虏,也是思乡情切。只是如此重大之军国大事,别说是老夫,便是尊贵如那桑公主,也无法草草应允此事!”

    赵远一怔,七国师此言倒也在理,如此重大的国家决策,怕是一个代表靬肴部族驻守阳虏的公主所无法独断的,即便她身为靬肴大王的独女,地位尊贵无比。

    方才赵远胁迫那桑公主的行为,完全是意气行事,根本就没考量到这一层。

    正当他骑虎难下的时候,一边的乌拉及时解围:“国师之言确实在理,本将军也不强人所难。那桑公主身为大草原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只需对格伦山立下誓言,公主有生之年,如靬肴部族如侵犯我阳虏部族,公主殿下不得善终即可。”

    “你——好个乌拉,你知道那桑公主殿下乃是我王掌上明珠,居然以她的性命来要挟我王。想不到堂堂阳虏左部大将军,竟会用心险恶至此!”

    七国师愤恨的指着乌拉,一对三角眼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乌拉倒是淡定自若,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你靬肴一族趁我阳虏之危,以下作手段算计于我等,控我族命脉,虐我族部众,怎敢厚颜诬赖本将军用心险恶?”

    “你——”

    被乌拉抢辩一番,七国师竟无言以对。

    “好了,不要再说了!国师大人,爽快一点!如乌拉将军所言,肯否应允?”

    赵远打断两人,不耐烦的问七国师。

    七国师无奈,只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神志还算清醒的那桑公主。

    尽管一度被赵远给掐得有些神志模糊,但那桑公主此时并无大碍,她甚至能从赵远对她下手的力度感受到,这夏国儿郎对她是没有丝毫情意可言。再联想到自己一片痴心被他无情的拒绝两次,纵是外表强悍如男儿般的那桑公主内心也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这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揪心痛楚更甚身上伤痛。

    赵远见她久久不作回应,不禁手上力道又重上一分。

    那桑公主被勒得翻了翻白眼,只得无力的点头应允。

    格伦山啊!靬肴部族公主那桑在此立下誓言,在那桑有生之年,如靬肴部族有犯阳虏部族,那桑不得善终。

    赵远等人盯着那桑公主立下誓言,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那桑公主发完誓,狠狠盯了赵远一眼,扭头便在众人的簇拥下,似逃也般的离去。

    “亲爱的赵远兄弟,感谢你!当年你的义父救了我阳虏全族,今天你又将我们从靬肴恶魔的手中拯救出来!你们父子都是阳虏一族的大恩人!”

    目送着那桑公主率领的靬肴骑兵们远去的身影,乌拉一手抱住李天泽,一手抱住赵远,神采飞扬,眉眼中都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高兴。

    与靬肴部族血战之后剩余的那些阳虏士兵们也兴奋的围住三人,不停的喊着万岁万岁。

    赵远可以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毕竟任何一个人或种族,在被人打压凌虐了十几年后,突然就重获新生了,那种喜悦确是难以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