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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婆和小白脸》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因为黄橙没有那么快出来，安成君正在帮她催眠删除记忆，姜爷拉着人，去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
白色的门被推开，他抓着黄白的手腕，将人拖了进去。转过身，双手穿过她的肩膀，将门关上，就势将她圈在了跟前。
姜爷看了眼故作镇定的女人，低头，嘴唇贴上去，吻住了她。
或许是心里太过慌乱了，这一个吻让黄白有种抓住了救命绳索的感觉，双手环住他的腰，仰着头，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姜爷疲惫的眼神瞬时有了喜悦，侧过脸，以更深的角度，撬开了她的唇，将她的舌头缠绕住。
他吻得很用力，非常霸道，就像是要彻底钻进她的身体里似的。
黄白觉得舌头被允得发疼，却不舍得松开他，更加使劲地环住他，与他彻底融合为一体。
待到唇齿间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后，姜爷额头与她的相贴，抬眸看她。
“吓到了？”
黄白拽着他的衣服，老实地“嗯”了声。
他叹了口气，“本来没想让你这么快知道，是你自己又跑回来了。司机说你是跳下车的，伤到哪里没有？”
黄白胡乱地摇了摇头，再次抱紧了他，将脸颊贴在他肩膀上，用力蹭了蹭，以此来感受他的存在。
除了在床上，黄白第一次这么粘人。
姜爷宽大的手掌压在她后脑勺上，将她往怀里压，安静地等着她镇定下来。
这间休息室平时是供给工作人员小憩所用，白色的房间里只有贴墙摆放的一张白色的床铺。
姜爷把人抱起来，走过去，自己在床铺坐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摸了下口袋。想抽烟。
不过，这里是禁止吸烟的。要是让安成君闻到，说不定会直接把他扔出去。
他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忍下这股冲动。低下头，用手掌在黄白的脸上用力摸了几下，将她凌乱的鬓发往后抓，也擦掉了她脸上的灰土。
他的动作一向都不温柔。粗糙的手掌蹭过黄白的脸颊时，微微发疼，黄白忍不住皱了下眉。
姜爷这人不仅不温柔，耐心也十分有限。
本想等她片刻，让她慢慢镇定下来。但她这么不说话，他反倒是等不及问，“还没缓过来？”
黄白摇了摇头。
“没法接受？”
黄白抬眸，看着他，却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他们是要对小橙做什么？”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插在衣兜里，弓着背，在思考着该怎么说？
“小橙昏倒的时候，我检查过了，除了手腕上的淤青，她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黄白说，“所以，他们不是为她治疗。”
姜爷没吭声，知道她猜到了。
“上次郑良生骗走黄橙后，你们也带走了她一段时间，后来我又让家庭医生给她检查过，她是完好的，连惊吓都不曾受到。她还说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太记得了。所以，你们是用了某种方法，让她忘记了那一段时间的事情。今天也一样吗？”
姜爷咬了咬牙，觉得交了个聪明女朋友也有点心塞，什么都能猜透。半响，他回了句，“是。”
“去一中的路上，你换了工作服，你说我记不住。其实，你也打算用同样的方法，让我忘记今晚的事情，对吗？”
姜爷箍住她腰的手掌紧了些，“本来是打算这样，没错。”
“本来？”黄白疑惑，“现在不打算这样做了吗？为什么？”
姜爷没有回答，而是把人抱起来，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正面向他。
“先来说说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即便黄白心里挂念着那些疑问，对于这样的姿势，还是抽空翻了个白眼。惹得姜爷咧嘴笑了声。
姜爷问，“你原本以为我是干什么的？”
黄白想往后退，可是被他的双手掐住了腰，动弹不得，只能放弃挣扎，自暴自弃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第一晚遇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mb。隔天和夏轻她们说起时，我还以为我大不了包养个小白脸。你长得不错，如果不抽烟，不瞪眼睛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像个小白脸。”
姜爷哼了声，“我就当你夸我了。”
“后来，黄橙第一次被郑良生带走，你把黄橙送到警察局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是警察。但是去基地的时候，你又不准我问工作的事情，我能想到的，就是卧底。你们两个身份，肯定有一个真的，一个假的。隐瞒身份，又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想必是在干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当时认为，一定是卧底。”
“可是，也还有很多疑惑。比如，你们为什么都只在晚上工作？为什么你是卧底，还能带我去见同事，甚至带我去基地？只是，你说过不让问，我便没有多问。”
黄白深吸了口气，“现在，我的脑子很乱。非常乱。一方面我确定我看到的是真的，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那些东西，我是说那种长的很恐怖的怪物，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刚刚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你们的工作是需要保密的，你更不需要曝露在人前，为什么上次你会和晓光亲自送黄橙去警察局。还是说……其实，你知道黄橙是我的妹妹？”
姜爷像是觉得有点自豪，充满宠溺地揉了揉黄白的头发。“对，我知道她是你妹妹。包括你所有的家人。”
黄白眼神更深了些，“你调查过我？”
“嗯。”
“所以，你才会带我去基地？”
“是。”
她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地就笑了。
他们原本是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一个穿梭在人群中傲然生活着，一个游荡在黑夜中日复一日。
可是，他们相遇了。
她从一开始，不在乎他的工作不在乎他的家庭背景，更没有想过他过得到底是怎样的生活，只因为心底那份最真的感觉，所以选择走下去。
她一直以为他也是一样，盲目地顺其自然。可是，现在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
对啊，这样的他怎么可能遇到一个女人，随便就和她定了终身呢。
他必定是查清楚了她的底细，查清楚了她所有背景，才可以确认她是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啊。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把我调查清楚了，所以才决定和我在一起？”
姜爷摇头，舌尖顶了顶上腭，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肉麻说不出口。可是，她那认真的神色，让他选择了继续。
“不。是因为你是你。只有你才能成为我姜爷的女人。”
“这么确定吗？”
“你的求婚戒老子都戴上了，你说确不确定？”
黄白撇撇嘴，“可是，现在我有点不确定。”
姜爷蹙眉，“？”
“我接受不了你的工作。你要面对的是人类所不熟悉的怪物，那种怪物我见都没见过，我甚至不知道你曾经或者未来要面对的，会不会比我今晚看到的还要可怕。这说明你随时都会有危险。”
“你男人本事很大，不怕危险。”
黄白脸色发白，“你不怕，我怕。每天晚上我一个人睡下，你却要离开去面对未知的妖魔鬼怪，你觉得我会睡得心安吗？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每天看着你离开，却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拜托上帝要让你平安归来。爷，我也是女人，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姜爷神色微变，抓住她的肩膀，好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般。
他语气如冰霜，“你什么意思？婚都求了，你现在给老子后悔？”
黄白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笑容，伸手拍着他抓在自己肩上的手背，“喂喂喂，轻一点。老娘还没退婚，先被你捏死了。”
姜爷紧蹙眉宇。
“我是说正常情况下，女人都会这样想。你觉得我是一般的女人？这么看不起你女人我？”
姜爷哼笑了声，发现自己被耍了。
黄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与他四目对视，“小白脸，你的身份真是一层比一层还令人震惊。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求安慰。”
姜爷笑容里沉溺着痴迷，“你会这么说，就是自己消化好了。”
黄白“哼”了声，没回答。
姜爷又问：“真能接受我的工作？”
黄白侧头，脸颊靠在他肩膀上，“我要是接受不了，你会怎么做？放了我，答应退婚吗？”
“别做梦了。老子不会放了你。”
黄白“切”了声，“那问个屁。”
姜爷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忽然有点庆幸，自己能遇到她。这样的女人，世上难求。
过了好一会儿，黄白又说，“其实，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你不知道，刚刚跑到教学楼前时，我吓得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特别是那种怪物的味道，真的很臭。我现在还觉得不真实，我们地球上真的有这种……”
姜爷忽然把她拽起来，“你说什么？你闻到黑鬼的味道了？”
“黑鬼？”
“就是那些四不像的怪物，你闻到了他们的味道？”
“对啊。很臭。还有一种很刺鼻的腥味。”
姜爷下巴动了动，像是用力咬住了牙齿。
不可能。
普通人类是闻不到黑鬼的味道的。
就连夜行组织里的人，除了因为父母遗传，姜爷天生能闻到黑鬼的味道，其他人中没几个能闻到。
她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