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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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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商见状心中暗自诧异,还真是悍勇。右手掉攥兵器微微一摆,枪尖斜出,两腿用力一夹,坐下白马速度愈加快捷。

    只听“当啷”一声,那大汉手中大刀已经落在地上,双手虎口暴裂,鲜血直流。待要拍马走避,却那里都躲得了。陶商右手倒提长刀,左手揪住勒甲腰带,轻一用力便拖下鞍鞒,横担于马上。

    再看余下众人,已然将余下的匪骑尽数杀散,大半斩杀之地,只有四五骑逃得了性命。

    此时那劫匪步卒已经到了眼前,陶商也无丁点惧色,大喝一声,依旧压匪首于马上,自己单身纵出。。

    对面劫匪挡者披靡,眨眼的工夫就被冲销了势头,陶商这才打马而回。

    原本人多势众的劫匪已经全然无了先前的锐气,陶商策马而回是纷纷惊恐闪避,无人胆敢加以阻拦。

    这从开始到结束,也就半刻钟的时日,劫匪的骑队死伤殆尽不说,步卒被陶商横冲直撞一番也撂倒了十几个,几个伤员现在正躺在被陶商清空的那小块地上呻吟不止。

    看到眼前这一幕,二百余彪壮的劫匪一个个胆寒,一个个惊惧地看着立于马上的陶商,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还不快滚!”试了一番身手后陶商心中大是爽快,但一具具血肉横飞的尸体也让他看着恶心。这几年来,除了两年前他跑去塞外倒卖军火的那次外,就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有匪首在握,自然能问明情况,这剩下的杂兵陶商也懒得去理会。随着这声大喝,秦河等人再作势驱马冲击,剩下的二百余劫匪霎时间鸟飞兽散。

    待劫匪散去,秦河与钟氏兄弟二次上前,奔到那山丘顶端打探四周,确定了没危险后,陶商这才下令驱马前行。

    直到过了山丘七八里处,碰到一所废弃的驿馆,陶商一行这才停住了脚步。

    冬天太阳落得早,这时辰已经到了黄昏。

    从下船来到这里算是一天时日了,却还没走出彭泽县界。

    有取柴的,有引水的,烧锅做饭,喂马搭房,三十来号人立刻忙碌了起来。陶商自然不用动手,平日这个时候他都是跟貂蝉腻在一起,现在他则要好好地审问一下擒来的大汉了。

    “把你身后之人与我细细说来,若敢有半句假话,把你沉了赣水去。”陶商看着跪倒在地的匪首大汉,不假以半点颜色,厉声喝问道。

    那大汉很是知趣,“是是,小的说,小的绝不敢欺瞒主公。只求主公能绕小的一条活路。”

    “哼”,陶商瞄了那大汉一眼,满头都是虚汗,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隐不住有丝丝惧意传来,又有一股乞怜之色,活像是后世被抛弃的流浪狗,“想要活命,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明白本主公的意思么?”

    大汉连连点点,“明白,明白,小的明白。”眼睛中满是喜悦之情。

    “小的名叫鲁昆,是彭泽县令鲁冈的家奴……”这大汉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细细的说了一片。陶商不知道他是否还有隐情,可大体上应该是不会错的。

    这豫章郡自从叔父刘繇病逝后,大小势力分蹦离散,乱作了一团。特别是海昏、上缭二县自治之后,在两县以北的彭泽等四个县就隐隐脱离了太守的统辖。而彭泽边上还有太史慈、孙贲的八千大军,县令鲁冈早就是投效了孙氏。

    鲁冈本是彭泽地方豪族,在彭泽势力不小,向他这样的人氏多是墙头草,谁来投效谁。这本也无可厚非。但是鲁冈贪婪成性,借此机会却萌发了贪念。命家将鲁昆于暗中拉起了一股劫匪,听他消息而动,大半年来已经劫杀了二十多队来往客商,收获颇丰。

    今日,中午时分鲁昆得到的口令,名他率人于此地埋伏,目标就是陶商一行。那在长江渡客的三艘大船中也有一艘是鲁家的。

    陶商听到这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记下了这笔帐不提,却也再次修正了自己的路线。

    原本打算顺路走一趟海昏、上缭,现在也该注意不再前去了,他要绕县城而走直奔南昌去。另外陶商做的就是,“刘义、刘孝,你二人分别前往……”

    豫章郡辖二十七县,北接长江,南到五岭,地盘之大较之后世的江西一省还要超出不少。

    陶商一行路上走了整整七天才望见南昌城的影子。

    远远地,陶商就已经看到城门外等候着一小群人,应该就是叔父刘繇的后人了。路过海昏县时,他已唤了一随从快马前来南昌府上通报,估算的时日却也不差。

    待到近处,陶商已经看的亲切,那当前头之人还是一半大少年,嘴角茸毛尚未退净,相貌给人尚有几分幼稚之气。然迎风肃立,目色沉稳,气质清新少逸却有俊才之风。

    其人身后还立有两个少年,三人模样似有几分相通之处。

    “刘基、刘烁、刘尚”,陶商脑子里瞬时显出了三个名字,叔父刘繇的三个儿子,也是自己的从弟。

    刘氏一门诗书传家,自幼家教严谨,嫡亲子弟无不是精通文墨之辈。刘基三人年纪虽小,但言行举止深受刘繇熏陶,气质文彬已有文士作风。特别是那为首的刘基,挺身肃立,威而不怒。看的陶商也暗自叫好,对于这个小从弟他是久有耳闻,在邺城、许都大哥、二哥都于他提起过刘基,言谈中满是喜悦激赏之情。

    “弟刘基(刘烁、刘尚),拜见兄长。”

    陶商在距离十多步时止住了坐骑,翻身下马。刘基三人也在此刻快步走了上来,躬身行礼道。

    “小兄来迟,未能谒见叔父一面……”陶商看着眼前的三人,最大的刘基不过才十四岁,余下刘烁十二、刘尚更是仅有十岁,都是未冠丧父,但陶商这具身体好歹还有两个成年的兄长照顾,可这三个孩子……

    穿越之前陶商已经二十五六了,算上这五年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刘基、刘烁、刘尚在他眼中还真真的是三个孩子。看着年仅十四的刘基,盘发戴冠,竟是已出面支撑起了家门,霎时间他心里实是有几分酸楚,两眼也不由得溢出泪花来……

    “真些日子苦了你了”,拉住刘基,陶商感慨道。“家父逝世时,我与你年岁相当,然上有两位兄长,我并无操心之劳。贤弟,实胜愚兄良多。”

    城门处并不是叙旧谈情的地方,众人几句话后就止住了话语,随后一行人便进了南昌城。

    刘基三兄弟在南昌城中也不是无名之辈,他们的举动自有人牵挂在心,不多时消息就送到了太守华歆那里。

    “下去吧。”华歆支退了一人,自己跪坐在书案后久久不语。“陶商,就是那与虎痴较力不败之人么?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想起那线人所禀,“车马队中尚有二十空骑,看形态多是江东战马,与一众随从坐下战马低矮了半头……”

    “看来明日要去走上一遭了。”华歆长叹一声,坐在他这个位子上,刘府的一举一动,是都要挂在心上的。

    就在华歆思虑的同时,陶商一行已经到了南昌城内的刘氏府邸。

    院子不小,但陶商明显感觉到了一点冷清。门口只有两个仆人站立,看到刘基一行人涌来,一人迎上前来,一人奔进了府中,片刻后又有四个仆人赶了出来。六个家仆,看来只有这些了。

    陶商暗自皱起了眉头,这刘繇一去,刘氏一门当真就如此被人轻视?

    就在一应家丁仆人忙活之时,貂蝉也从马车中走下,在两个婢女的虚扶下袅袅行来,到了陶商身边向刘基三人遥遥行了一礼。

    既然到了刘府,那边上的都是自家人了,貂蝉下车时也未戴面纱,绝世美资让刘基三兄弟不由得看傻了眼,即便是年仅十岁的刘尚也呆了一呆。三兄弟慌忙还礼,同时也愣愣的看向了陶商。

    几年来虽然两家相隔数千里之遥,却也多有书信往来,他们三人可是清楚,眼前这个三哥虽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却并未成婚。此次南下吊丧身边又带有一绝世佳人,这让他们三人不知该如此称呼了。讪讪的笑了笑,陶商也颇为不好意思,“以嫂嫂之礼待之。”自己乃是吊丧而来,随行中带一妇人,却又不入刘氏家谱,岂止是惹人非议呀。

    陶商能明显察觉到,刘烁、刘尚看向自己眼中已经多出了一丝不满,倒是刘基还是老样子,依旧亲切。

    “哎,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是拜见了叔母再说吧。”

    陶商进府之后,现在刘繇牌位前见了礼,又到后院去见了刘繇的正妻王氏和两个平妻,还有一个偏妾。

    同时,刘繇的三个女儿在。大的只有十二岁,两个小的一个七岁,一个才五岁。

    刘基、刘尚以及长女乃是王氏所出,刘烁是平妻柳氏所出,另一个平妻陈氏和偏妾王氏各生了一个女儿。

    刘繇身为一州刺史,后院绝不会只有妻妾四人,想来余下的都是未有过生育的,刘繇死后都已出府了。

    要是在后世,王氏等人那都应是陶商的婶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说话做事绝对是很随便的。可是现在是汉代,做什么都要依礼而行。说了几句话后陶商就退出了房间,倒是貂蝉能进来继续接着谈。

    退出内室时,陶商向貂蝉打了个眼色。下面的一番做交,早在一月前俩人就已经商量妥当了,陶商负责向刘基三兄弟解释,貂蝉负责向刘繇内眷解释,只要隐下拜刘备为主公之事就可。

    枉顾人礼的噱头陶商可不想背在自己身上。

    回到客厅,陶商挥退了在一旁恭候的婢女。等偌大的厅堂只剩下刘家四兄弟时,这才起身向刘基三兄弟拜道:“吊丧路途,携女带妾,乃愚兄之过。虽非得以,却是实情。小兄在此赔罪了。”说罢一躬到底。

    刘烁、刘尚听了脸色一变,再看向陶商时已经亲近了很多。刘基稍是一愣,也受了这一礼,但在陶商礼毕后,立刻就还回一礼,“兄长非枉顾人伦之人,此间或有因果,乃形情逼人,非有心之罪。敬舆焉能受兄长大礼。”

    陶商前身诗书读的很好,可以说算是半个书呆子,但这落在刘繇眼中便是“出色”,是以经常在刘基面前提起他。

    父亲说的话,刘基自然谨记于心,陶商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行仁于礼”的君子,现在携女南下想来其中必有隐情。

    陶商不知道自己在刘基心中有如此崇高的形象,但对于这个从弟他是喜欢到心里了,同时也觉得眼前的小小少年必有成大气的一天,他的理由是“能从蛛丝细节之中,得此结论,刘基心思细腻不说且多生性冷静,是一块好材料。”可惜的是自己对三国了解的还是太少,且多是来自三国演义,但一部“三国”却道不尽三国风流人物。

    如果刘基能顺利成年,史书中应也能留下一道文雅的身影!陶商按下心思,展颜一笑!

    “此中隐情离奇,依有为兄的过错。”陶商当即把许都之事简单叙述了一篇,自然,投效刘备之事却是隐了下来。

    年纪尚小的刘烁、刘尚听的眼冒精光,看向陶商的目光中除了亲情之外,还有一股敬慕。而刘基神色闪烁,却是能够体会得出其中几多奥妙。

    “兄长较力虎痴之事,豫章也有几多传闻。敬舆原本以为是虚诈讹传,不想却是真有此事。”刘基看向陶商的目光中有几分怪异,他只知道这位三兄精通诗书文章,却不想还有这等武艺,若是能早两年南下,父亲又怎么郁郁而终。

    陶商见刘基面色有变,自认为是惊讶所致,却不知刘基在这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你们不知,五年前我曾于邺城外漳河岸畔结庐而居,不想一日回邺城路上被一队猎骑撞了个正着,若不是愚兄命大,此刻已在九泉之下与长辈相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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