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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简直太热情了。”清水驿絮絮叨叨，自以为帅气拨着刘海，“来来往往的人全部过来看我们剪彩，我们……”
白羽冷笑，“你知道为什么？”
清水驿目光一滞，自己这面说的兴高采烈，白羽好像没听进去多少？
“为什么？”
白羽对孙力使了个颜色，孙力颔首，柔声笑道，“因为，探究虚实。”见清水驿不懂，孙力笑着摇头，“今天过来围观的，多数是同行，过来看看忽然兴起的白氏集团，总裁到底是谁。自然也能明白白氏集团实力，来制定出相应对付方案。”
“这也是我请你做副总裁，主持工作的原因之一。”
清水驿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好好的做生意，中间居然还有这段百转千回。难道不该相互合作，寻找共同利益？白羽嘴角挑起，斜斜瞧着清水驿，慵懒道，“孙力，如此看来清水驿做职员不错，这副总还差些。”
清水驿本来还想反驳，张口结舌，白羽说的不错。
思索半晌，清水驿颔首沉思，“孙桑，我想对你们提议，既然是设计公司，不能局限与一方面，我希望可以开拓游戏设计市场。何况，”清水驿挑起眉坏笑，“设计游戏是我强项，对游戏市场，我的了解不比任何人差。”
“哎呦？你了解的是国外市场吧。”白羽奸笑，丝毫不给清水驿面子。
面子是什么？对白羽来说，就是屁，随风飞！
“国内市场的游戏设计比你想象的复杂。”白羽一个响指，“孙力给他解释一下。”
那模样要多土豪有多土豪，有句话怎么说？地主老财。
孙力浅笑，将目前为止的市场一一对清水驿解释分析，包括最有利于新起公司发展的方向，以及几家可以合作的企业。清水驿再次蒙圈，貌似孙力将市场摸的很清楚？如此一来貌似清水驿就是个门面担当，什么都不用做啊。
于是清水驿想知道自己的出现到底为什么。
“其实你要做的非常简单，”白羽奸笑，笑的孙力心惊胆战以后，白羽才缓缓开口，“发挥你的特长，利用你自己名号，为我们白氏集团打开设计市场。”
清水驿竖起大拇指，“我的特产和喜好，就是三国。”
白羽颔首，示意孙力说话，孙力好笑，这有话自己说不行么？“真是巧合，我们喜欢的也是三国。”三人相视一笑，清水驿心底一个人否决三人结拜的念头，主要是白羽太恐怖了。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可爱，简直是麻辣悍匪。
孙氏集团办公室，孙毅低头奋笔疾书，“李蜜，把我合同拿过来。”
“李蜜帮我倒杯水。”
“李蜜……”
赵玉脸色铁青，怨恨的目光跟随李蜜前后，没想到走了一个白羽，又来一个李蜜，对于孙毅来说，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和赵玉有关系？
赵玉表情狰狞，忽然站起身劈手抢过李蜜手里茶杯，狠狠摔到地上，“你不要忘记，我才是你秘书！”
孙毅不着痕迹，“我答应了？”
赵玉冷笑，“由不得你不答应，我是董事长派来……”
“李蜜帮我把昨天写好的合同拿过来！”孙毅不耐，毫不客气打断赵玉。李蜜轻咬下唇，双眼含水，楚楚可怜看赵玉一眼，低垂眼帘，快速拿起合同递给孙毅。
对赵玉视而不见，赵玉简直要发狂，“你真以为装作没看到我，我就不存在？信不信我去找董事长！”
“你所谓的董事长，如果我开心，他的确可以是董事长，如果我不开心，他算个屁！”孙毅讽刺，对赵玉不屑一顾，“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你的工作是我分配，你以为自己是钦差？”
赵玉呆愣，孙毅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开心他就是董事长”？难道孙氏集团真正管事的，不是孙晔，是孙毅？
不可能！赵玉迅速抛开这个看似可怕的念头，如果真是这样，赵玉怎么能安然待在孙毅办公室，做孙毅秘书。孙毅这样说一定是有目的，想要赶走赵玉。
绝对不能轻易上当。
“好了！”孙毅冷笑，不耐对着赵玉挥挥手，“识趣的赶紧给我滚！”孙毅对赵玉已经失去最后一丝耐心，不过是孙晔随意说起，赵玉真把自己当作钦差了，还这样理直气壮，难道没人告诉过赵玉，孙毅脾气暴怒，轻易不要与孙毅发生冲突。
“你……”赵玉眼圈泛红，孙毅以前不这样啊，怎么忽然脾气坏到随便对别人说滚？
李蜜轻叹，同样是女人，到底于心不忍，想当初李蜜对白羽不也是心怀芥蒂，最后知道白羽已经结婚，李蜜才与白羽成为好朋友。看赵玉这样，李蜜猜测她肯定不知道白羽结婚。“孙总，赵玉也是好心，想为你分担些业务，何必这样……”
“我怎么需要你帮我说话！”赵玉双目猩红，忿忿瞪着李蜜。
不就是孙毅对她态度好些，真以为自己是能说上话了。赵玉才不需要李蜜这样假惺惺做好人，更不需要李蜜为赵玉说话。
赵玉气急，转头看向孙毅，“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若是讨厌可以直说，何必这样视而不见。
“赵玉，我看你是疯了。”孙毅冷笑，终于肯施舍赵玉一个眼光，那一眼饱含冷漠，彻底寒了赵玉心思，赵玉心中一直捍卫的自尊在那一眼当中，彻底崩塌。“走。”
赵玉好笑，精致的双目饱含泪水，自己一直在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居然这样讨厌我？
孙毅叹了口气，示意李蜜先出去，李蜜一直不敢说话，此时得到孙毅眼神，如获大赦，忙抱着文件匆匆走出办公室。
“你费尽心思进入孙氏集团，那一刻我对你无比感激，因为我所有的恨在看到你的瞬间彻底消逝，我才知道，这十年来，我一直放不下的不是你，而是当初被你背叛时心疼的感觉。你的再次出现让我彻底解脱。”
“我知道孙氏集团的八卦都是你费尽心思传出，为了引起我对你再次关注，你不惜传出谣言，只要孙氏集团上下对付你，就能得到我的青睐。于是很多想要攀龙附凤的职员，对你不择手段，欺负的很厉害。”
“孙氏集团还是有几个好人，看不过你被欺负，于是过来劝你离开。”
“于是你趁机散发出另外一个谣言，说我对你爱至深责之切，因为对你放不下，才会对付你，欺负你。”
“这样可以满足你所有虚荣，而孙氏集团上下，再也没有那个女人敢接近我。”
孙毅隐隐好笑，闪着光芒的双目，一眨不眨盯住赵玉。
赵玉的震惊无异于听说地球爆炸，原来孙毅什么都知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揭穿我？”赵玉不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孙毅还是喜欢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孙毅摇头，“我为什么要解释？你刚好帮我解决孙氏集团所有喜欢我的女人，何乐而不为？”孙毅顿了顿，“可惜，白羽的出现，她让你感觉到危机感。你再也坐不住，一门心思对付白羽，包括活动时的帐篷倒塌，也是你的手笔。”
孙毅早就查到，不说，不代表孙毅不知道。
赵玉脸色刷的惨白，不可思议瞧着孙毅，他怎么连这些都知道？
“你千算万算，漏了一点，白羽已经结婚。”孙毅居高临下，对赵玉下最后通牒。
赵玉脑袋空白，什么叫做白羽已经结婚？
“是孙力？”
孙毅摇头，“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孙毅指着赵玉肚子，冷漠，“都是女人，我想有些事你也知道严重程度。因为你的嫉妒心，白羽再也不能生育！”
说到这点，孙毅就忍不住愤怒，孙毅知道赵玉狠毒，但，狠毒也要有个度，怎么能随便触碰别人底线，把畅快加载到别人身上。
赵玉震撼过后便是不信，“既然白羽结过婚，为什么我从未见过有男人出现？何况你离白羽太近了，你居然还表白！”
孙毅当初电梯里的表白，赵玉历历在目，要赵玉如何相信白羽结婚？
孙毅好笑，眼底闪过落寞，“我也是一时脑晕，才会对白羽表白。她的老公是军人，此时……”谁知道龙百川到底身在何处？
或许与龙梅复合也说不定，毕竟当初龙梅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哪个男人能抵挡住龙梅的娇羞。
军人？
赵玉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白羽原来已经结婚，原来对赵玉有威胁的不是白羽，而是赵玉自己，赵玉内心深处的恶魔。
“赵玉，许多事情过去便再也回不去，我已经不喜欢你，我们再也不可能复合。”
孙毅第一次将所有话告诉赵玉，眼睁睁看着赵玉难以置信，颓废痛苦的模样。
孙毅一直知道，当初交流会，白羽被孙氏集团职员欺负，也是因为赵玉假借孙毅之名。无伤大雅，于是孙毅便任由事态发展。
现在，恐怕再也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