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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脸色一变，惊恐瞧着肖雨，她说认识院长？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护士或许还会怀疑一二，但肖雨看着分明就是贵妇模样，恐怕真认识院长。
肖雨十分满意护士现在的表情，笑道，“既然是有提成，态度好一些。”
肖雨浅浅看了护士一眼，拿起挂号单扬长而去，独留护士呆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所谓的专家号就是比别人排队时间久一些，价格贵一些。白羽脸色惨白，被肖雨护住，有气无力坐在椅子上等结果，淡淡看着排队等待的病人，白羽才知道原来每天生病的人这样多，等待救赎的人这样多。
白羽隐隐听到自己名字，不知过了多久才恍然反应，或许是检查出了结果。
“你怎么就一个人？”护士喊了几声有些不耐，“没看到这么多人排队，也不注意听着。”说完斜了白羽一眼，“进来吧。”
白羽想到肖雨刚才说要去洗手间，转眼间十几分钟还没回来。
大概是不太舒服，白羽想了想，不甚在意，随护士走入办公室。
办公室内一个好看的医生，白瞎一脸帅气，穿着白色大褂和杀猪的一样，白羽好不容易忍住笑，微低脑袋一副乖巧的模样坐在办公桌前。医生微微皱眉，对面前的报告单有些质疑，“感冒了。”
“是……”
“怀孕四个月。”下一句如同晴天霹雳，震的白羽目瞪口呆，天雷轰轰。
什么叫做怀孕四个月？
不知过了多久，白羽才回过神，讪笑道，“弄错了吧？我一点变化没有。”
“有些人的确不显怀，而且与胎儿十分合，没有任何感觉。这几天你大概是运动激烈，才会引起胎动。”医生还算有耐心，至少比护士有耐心多了。
白羽脑袋一片空白，神经被狠狠揉捏，忽然灵光一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医生，我以前受过伤，当时别人说我无法怀孕……”
“的确是受过伤，但没那么严重，或许是误诊了。”
医生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忽然开口问道，“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要。”
白羽脸色惨白，似乎被说中心事，怎么可能不想要这个孩子。但现在白羽实在无法留下这个孩子，不要说如今已经离婚，就算……白羽微微低头，嘴角挑起一丝苦涩，“医生，我离婚了。”
离婚以后才发现怀孕，是不是特别讽刺。
医生双手一顿，“他在外面有人？”
白羽摇头，龙百川若是在外有人，也得有这个时间。
“既然没有，就是吵架而已。”医生说了几句恍然感觉，这种事不在自己的管理范围之间，医生晃着写字笔，“考虑好了以后，可以做手术。”
“下一位。”
医生转头看着护士，示意护士叫号。
四个月，白羽昏昏沉沉坐在椅子上等待肖雨，“有些人不显怀”，“你已经怀孕四个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难道和龙百川的缘分当真如此，很难割断么。
楼敬轩第一次见到白羽哭，似乎今天早晨让白羽跑步，也不见白羽哭泣，如今哭成这样，叫楼敬轩骤然没了主意，远远呆愣愣瞧着白羽。
“楼教官来了怎的不进去？”肖雨恰好从洗手间回来，双目哭的通红，强挤出一丝笑，打起精神招呼楼敬轩，“过去坐坐和白羽说话吧。”肖雨眼看着楼敬轩，忽然想到龙百川，当初见到龙百川时，龙百川也是这样气宇宣扬，一表人才，根正苗红的模样。
谁知就见了一次，就成了路人。
楼敬轩讪笑，大步跟在肖雨身后。
下一秒，肖雨吓得脸色惨白，忙坐到白羽身边抓住白羽双手，“是不是很严重？”
白羽表情一怔，心情不好，哭的太过投入，居然没有发现肖雨已经回来。
白羽手扶上背包，好在刚才将单子收好，心思百转千回，白羽讪笑道，“就是感冒而已，哭是因为实在太难受。”白羽说着扶着肚子哀嚎，“妈你可要对我好些，我想吃肉。”白羽眨眨眼睛可怜兮兮瞧着肖雨，“你做的糖醋排骨可好吃了。”
“好。”
白羽吐吐舌头，俏皮，“楼教官会做饭么？”
话语未落，白羽脸色忽然一变，龙百川就是会做饭的，而且做的非常好吃。
而且每次不管白羽点什么菜，龙百川都会满足。
想到龙百川，白羽眼睛一酸，险些又要落泪。
“当然，这是我们的基本智能。”楼敬轩得意洋洋，顺便鄙视白羽，“你不会做饭吧？”
连说话都一样，似乎一个字都没改变，是不是军人都喜欢这样说话。
白羽呆愣愣瞧着楼敬轩，泪水险些再次涌出，为什么生活当中总是充斥着龙百川的感觉，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重复龙百川的动作，说着龙百川说过的话……
楼敬轩手扶上白羽额头，动不动就眼圈发红，是不是特别难受。
没有发烧的痕迹，楼敬轩稍稍放心，“你体质还算可以，轻易就不要吃药了，多喝些白开水，几天就能好。”
白羽哼一声，弱弱扶住脑袋哀叹，“人家体质才不好呢，人家很柔弱的，”白羽挑起眼帘，斜斜一个白眼，“人家难受的很，忽然生无可恋了！”
白羽说着，抬起头五十度看天，此时已经没有眼泪，硬挤出几滴泪水，对着楼敬轩装可怜，“教官，人家是因为生病，恐怕不能正常军训了。千万不要扣我的学分啊！”
原来是因为学分，楼敬轩呆愣愣看着白羽，心底又好笑又好气。
半晌，楼敬轩自认倒霉，“好。”
白羽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对着楼敬轩深深鞠躬，“多谢教官成全！”
“哎呦，教官，你简直就是太客气了，人来就好了何必带礼物呢。”白羽眨眨眼睛，嬉笑着看向楼敬轩。
楼敬轩彻底蒙圈，这是什么招数？
白羽撇撇嘴，很嫌弃，“你看病人不会连水果都不带吧？”
“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呢？”
“就是为了看我一眼，顺便告诉我，还有学分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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