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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3 章 代价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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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希娜的喷雾真可以降低对手的智慧,那她称得上是一位战斗神,郁飞尘想。

    如果她还能清醒过来。

    下一个对手很快上场,素不相识,不必使用对待雇主的态度,战斗很快结束。接下来的场次也是这样。

    每十轮结束,郁飞尘都会得到一次斗兽场的奖励,每次都是“迷雾之都的信任”迷雾之都的居民将更愿意向你倾诉他们的内心。

    再这样下去,郁飞尘觉得自己将成为迷雾之都居民的树洞。

    而每次十轮结束,白方都要提议跳棋一次,但都被克拉罗斯拒绝。

    十轮又十轮。

    有人虽然在永夜中摸爬滚打了很久,但始终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本源。因为看过了郁飞尘轻易摧毁他人本源力量的一幕,他上场时格外惴惴不安,唯恐自己本身也被摧毁。但在搏斗里,他确实用不出本源没错,郁飞尘也没有展现出什么异于常人的力量,他们体格相似,肌肉的力量也相当,似乎没什么好怕的。

    三个回合后,这人仰面倒在地上,心中得到一个认知无视其它一切条件,单论战斗意识和技巧,这人也胜过自己一万倍。

    叫什么“我失忆了”,还不如叫“我变态了”。

    还有人因为郁飞尘每次都精准控伤,认为他是个有原则的好人。于是,躺在地上的三十秒内,他和郁飞尘搭起话来。

    “失忆,你今年多大了”

    “”

    “失忆,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

    “失忆,你的领地在永夜哪里走什么风格”

    “给个坐标呗,改天我去学习学习”

    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的周身有点冰凉。

    就见失忆那双乌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说“我不介意帮你管住舌头。”

    为了保护自己的舌头不被割掉,那人自觉闭嘴。但在三十秒的最后一秒,即将被传送走的时候,他还是失去了自己的舌头管理,道“唉,失忆,永夜里还有你这样的好人”

    在他被传走之后上场的人,受的伤却比大家都重了一些。离场后,这人抱着自己的肩膀呲牙咧嘴“他妈的,我是无辜的气死我了,我记住你了,迟早把舌头给你割了这么多话”

    零星地,郁飞尘也遇到一些名字和方块四类似的扑克牌成员,他们的实力略逊于方块四,而且有点不对。

    永夜里成长的人们,积攒许多生存和战斗的经验,意志强韧,也就因此得到更多的力量。而他遇见的几个除方块四之外的扑克牌成员,力量虽然强大,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品质,显得生疏,像某种畸形的产物。

    郁飞尘一直在打架,克拉罗斯则一直在借来的病历本上写写画画,黑雨衣之一把脑袋往后探去,脖子弯成烧鹅模样,终于看到了本子上的内容守门人在记录每次和小郁战斗的人的力量属性,然后用精细的数据比较两人在这一属性上的力量强弱。

    又是连胜十场过后,观众席角落那几个白色的人影中,再次有人叫住荷官提议跳棋。克拉罗斯依然选择拒绝。

    荷官“白国王拒绝跳棋。”

    但这次并没有到此为止,过一会儿,荷官转向黑暗中的克拉罗斯,道“白皇后有话带给白国王。”

    克拉罗斯饶有兴趣地应道“哦说说。”

    白国王和白皇后自己说的话,远处的观众们听不到,但荷官的话经过迷雾之都的力量加持,无论声音大小都会平等地响在每个人耳畔。

    只听荷官语调平直无比,缓缓吐出三个字。

    是一个问句。

    “你在送”

    简单直接的三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情感。让黑棋中的不少人笑出了声。

    听了,克拉罗斯笑嘻嘻回了一句话。

    荷官转向白皇后的方向。

    “白国王有话回复白皇后。”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只听荷官用机械的语调复述着令人牙酸的语气词“虽然,我确实就是内鬼呢。”

    “”

    白皇后一方没再要求荷官传话。

    烛火昏暗,因人们说话的动静轻轻摇曳。

    离他们近的观众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很熟悉。”

    “在黑板上,不就看得出来”

    “原来去了那里。”有人轻笑“那位难道不是一向以仁慈著称,居然会接受他加入。”

    “不知道成长到了哪个阶段。”

    “不必在意。”刚才轻笑的人声渐说渐低,只能听清开头“当年已经在他本源里种下”

    永昼席位。

    克拉罗斯再次拒绝后,温莎“早跳棋早结束,不好么”

    “不好。”克拉罗斯说,“小郁那么凶,白方还能让谁跳呢我不要上去挨打。”

    “或许你注定要上去挨打。”

    “那就只能希望那时候小郁的胸口多划几下了。”

    温莎笑容温雅“好无情啊,守门人。”

    这样说着,温莎的目光却状似不经心地扫过永昼众人,最后停在安菲身上。

    温莎公爵几乎从一出生就在烛火辉煌的社交场中长大,从纷繁表象中看出事实真正的脉络也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到现在为止,斗兽场的搏斗已经持续很久,但是,永昼的各位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甚至希望打得在久些,这在守门人身上尤为明显。

    守门人是因为想摸清郁飞尘的底细,一直在旁观记录,而那位与他们郁哥关系匪浅的神明

    每一次,郁飞尘用那枚金属零件重新划破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时,他能从神明细微的表情与动作里看出祂内心的担忧,仿佛那尖锐的物件也划在祂的身上。

    但是,这位神明也迟迟没有想要提前结束的意思。

    温莎看着祂的左手。

    手背被黑色的宽袖掩去小半,修长完美的手指轻搭在华贵的深红绒面扶手上,色彩的搭配让神明的指尖显得冰冷。随时间的推移,祂的指尖会轻轻在扶手上敲一下,幅度很小,但每次相隔的时间等同。

    时间之神还没醒,换成神明亲自计算时间了么祂在等待什么郁飞尘知道吗其它神官呢

    收回目光,温莎也吃起了甜点。

    总觉得,其实一切都在神明的计划之中。

    很多个十轮过去。

    那些不会使用本源力量的人,郁飞尘也只会用身体的力量与他们决出胜负。试图用本源力量影响郁飞尘的意志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成功。至于那些走入第三条道路,将本源力量以实物具现的人

    有时候,那些力量会轻易地消失折断在郁飞尘面前。

    有时候,还没有接近郁飞尘,它们就往后瑟缩退避了,有的力量甚至躲在了自己的主人背后,令它的主人越想越气“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

    规模最大的一次力量具现,是一个穿白色魔法袍的巫女,她的序号是主教棋的极前列。巫女的力量以浓雾的形式降临场中,如同白色海水淹没了这片区域。雾中,到处都是悲伤的低泣声。

    雾中人行动受限,除泣声外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任何雾中之物,只有雾的主人能够感应到雾中的一切。

    当她在雾中潜行,接近对手的方向,酝酿杀机,却见前方浓雾的海洋向两边涌动分开成高耸的白墙,如同一条庄严的通道,而郁飞尘在通道的另一边朝她缓缓走来。

    倒在白雾的海洋里时,巫女闭眼倾听着本源力量的低语。

    然后,她看着俯视自己的郁飞尘,开口说。

    “来自世界本质的力量本该高于一切物,我此时驾驭它,也只是在永恒的时间里暂时借用。这样的它们为什么会向尘世之人臣服俯拜”她说,“无意冒犯,但您可以为我解答困惑吗”

    这时候他们正在黑恶魔雕像附近,郁飞尘目光示意了一下黑石板上自己的id。

    “你可以去问拿权杖的人。”

    巫女道“如果你和他相比呢”

    郁飞尘没回答,但他确实思考了。他与安菲不是能放在天平的两端用同一标准衡量的事物。

    而他与祂之间似乎早已分出胜负,在乐园的薄暮降临之时。

    时间到,没有得到答案的巫女被传出斗兽场。

    很快,最后一名白主教也失败下场。

    从方块四开始,到最后一名白主教为止,白方几乎所有主教棋子都倒在了郁飞尘面前。阵营被打穿,对于白方来说,这应该是一种耻辱,但是他们已经麻木了,因为实在是打不动。

    安菲看着郁飞尘。

    他似乎总是战无不胜,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他身上曾沾过的血,很多时候都只属于别人。

    渺远的场景,依旧环绕在他的身畔。

    那一天,君主棋的场中,骑士长也是这样。

    一个又一个对手在他面前相继倒下,只有他还站在那里。那时的气氛比迷雾之都热烈百倍,鲜花、欢呼与胜利一同环绕着他。人们脸上全是兴奋激动的神情,因为目睹了大陆上又一桩传奇的诞生。

    他收获的则是筹码。

    君主棋的主办方从幕后跑到了台下,看见他手中那个代表百倍杠杆的金筹码后,险些当场昏倒。

    计算了一下已赢得的数目后,他看了看骑士长。骑士长也在看他,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上场前似乎说过,赢上几场就好了。但是这次,鬼使神差地,他不希望这样。

    或许是觉得那顶桂冠就该属于自己的骑士长,也希望旁观者都能看见。

    那时,他没有示意继续,也未阻止。和他对视一眼后,骑士长也就一直在台上站了下去。

    虽然,他们都觉得这次可能麻烦大了

    微微的笑意浮现在安菲眼中。这时郁飞尘对面又有一个对手倒下。再一次宣誓开始。

    鲜血滴落,在地上留下痕迹。

    好像也落在安菲的眼上,让他眼中的世界笼上一层淡红的翳色,却想不起这血色从何而来。

    其它记忆已经陆续浮出水面,可关于这个人的许多事情还是被迷雾遮掩,看不清来龙去脉。

    目光从那块写着“我失忆了”的石板上移开,再次回到郁飞尘身上。

    郁飞尘划开伤口的动作缓慢但坚定,没有任何犹豫与退缩。他理应如此,一直站在自己身畔,永无背叛。能想起的过往记忆中,他们也是如此。从没分离,也未觉得曾经历苦难。

    安菲有些出神。

    既然如此,记忆深处为何总是笼罩着不散的阴云它来自何处是因为郁飞尘,还是因为自己

    或许是后者,因为他知道,当初致使他忘记一切的,不是迷雾之都,恰恰就是他自己。

    他深知所有真相都无法被掩埋,只是暂时在时光的河流中销声匿迹。终有一天,日光照耀之下,旧事将浮出水面,该发生的也注定会发生。

    郁飞尘的身影在安菲眼中渐渐淡去。他俯瞰自己的命运,也回看永昼的轨迹。

    他要找回那些与郁飞尘相关的回忆,就要看清自己的命运。旷野上,风是抓不住的,但变成沙砾的岩石记录它的存在。缺失之物恰恰在仍存之物中若隐若现。

    记忆的空白断点,存在于三个地方。

    第一个在他的故乡,他不知道当年自己为何离开。

    第二个在永昼,很多个纪元之前,他遇到过一次难以解决的困境,而想不起当初如何度过。

    第三个在不久前,他记不起此来迷雾之都最重要的目标是什么。

    烛火燃至尾声,那末路的光明里,他沉入记忆深处,像在暮日神殿里度过的许多光阴那样。千万个纪元,沉默的时光里,他与自己相处已久。

    循着命运的脉络,他走入记忆空白之处的迷巷。

    道路的尽头,早有个人影正背对着等待着自己。祂穿着雪白的祭典华服,金发垂散,转过身来时,眼中温和带笑。

    他看见祂,也看见了此时的身着黑袍的自己,两种视角叠加,扑朔迷离。因为这两人都是他自己。

    “你来了。”祂说,“本以为遗忘会持续更久。”

    另一个初来此地的他不说话。他从不擅长遗忘,记忆刻入灵魂太深,只需见到浮光掠影,它们就再度将他笼罩。

    他淡淡问“选择忘记,在逃避什么”

    那人不言,带他往深处走去,前方,记忆的画面相互纠缠如混沌的海洋,用万花筒看向世上最琳琅满目的货架,也不会有更光怪陆离的景象。

    “我遇到过许多困境,”祂说,“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但是你明白,我没有迟疑的资格。”

    “若这样的犹豫持续下去,我将违背一生中的所有抉择。”

    “往事如影随形,过去的痛苦会左右现在的决定。所以,在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之时,我选择遗忘一切,让空白的直觉为我做出抉择。”

    面对祂,他轻轻说了一个词。

    “赌徒。”

    “第二次。”祂微笑说。

    “第二次”

    “无法预料胜负的赌局。这是我一生中第二次。第一次的结果还悬而未决,第二次却已经到了下注之际。”

    “第一次想必是你离开故乡之时。”

    “所以说,你已经想起太多,甚至来此向我索要封存的记忆。”祂说。

    他们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现在还为时未晚,”他轻声说,“你要决定什么”

    祂目光下视。

    黑白恶魔狰狞的巨口如同命运的注视,视线被牵引,他离开晦涩迷离的记忆深处,再度望向场中。

    郁飞尘静静站在场地一端。所有人都看向他。

    安菲眼中映着他的剪影。先前,他也听见了郁飞尘对巫女说的话。

    郁飞尘脖颈上溅了别人的血,很扎眼,像两颗鲜红的痣。

    他抬起右手,手背将鲜血抹去,只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做完这一切后,他依旧像初上场时一样冷淡自若。

    鬼魅般声音在安菲心中响起,他在问自己。

    你与他从未分离。

    但你相信他吗真的相信他吗

    相信他永远为你所有,永不背叛。

    相信不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依然站在那里,如同昨日。像万古以来的山脉曾做到的那样。

    相信他是你最忠诚的骑士,不论你是谁,不论你表象之下是何等面目,不论那一天你是否还存在。

    如果相信,就永远相信,然后去完成你注定完成的使命。

    如果不相信

    不如就此忘记过往一切,也免去今日、昨日与明日的痛苦。

    你要选择什么

    台上,已经又是许多轮过去,第一个上场的黑雨衣已经在地板上半死不活,他旁边,黑石板上显示的id是“曾被队友残忍抛弃”。

    被抛弃正躺着和郁飞尘扯皮“不能轻一点我会做噩梦的。”

    “可恶,老板从哪里捡的你,可恶”

    郁飞尘说“你去问他。”

    “你看我敢吗只有财务才敢和老板叫板,现在财务也被你打傻了,乌乌”

    三十秒,世界清净。

    下一个上场的是“曾残忍抛弃队友”。

    很快,他被残忍地抛弃在了地板上。

    被抛弃在台下鼓掌“活该。”

    第三个上场的,还是黑雨衣,他上场的姿态格外扭捏,目光不敢投向君主位。因为他的id是“迷雾之都我赞美你”。

    医生“”

    还有一个黑雨衣也即将上场。

    不是他们想这么密集地上场,实在是这一级别的棋子就那么二十个,序号大的是水货不提,打到后面,排名靠前的,也就是他们黑雨衣了。

    想着将要挨的打,内心诅咒克拉罗斯的同时,也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在上课,如果这样想能降低自尊心受到的伤害,他不介意喊小郁一声郁老师。

    台下观众看着一个接一个鱼贯而上的黑雨衣,也觉得离谱。

    来这团建呢

    克拉罗斯看得津津有味,下笔如飞。他偶尔看看墨菲,墨菲脸色好了很多,应该快醒来了。

    其实他希望墨菲再睡一会,把整个打斗睡过去,但墨菲常说那些至关重要的事情早已注定。

    阿加专心测试希娜的智商,因为她是黑棋不必上场。现在,智慧女神已经能做到十以内的加减法了。

    随着最后一名黑雨衣倒下,“摸鱼使我快乐”的id在黑石板上消失,白方已经只剩下国王、皇后两枚棋子了。

    医生看向克拉罗斯的目光,也已经极端不善整个病历本几乎要被这玩意用完。

    “我不是在浪费纸张,”克拉罗斯辩解,“是在准备给小郁上课的教案。”

    医生确信眼前这人更需要的是一份电击的治疗方案。

    即将轮到白皇后上场。

    克拉罗斯合上病历本。

    “荷官”他说,“告诉白皇后,我想跳棋呢。”

    “”

    作者有话要说没治了,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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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好我的鱼尾巴by青墨枇杷

    作为校艺术团特招生、十大歌手常驻役,祈玉以美貌和歌声响彻a大。

    皮囊就算了,他自认o唱歌还没人能攻过他。

    直到新人换旧人,有个学弟走了他的老路,靠着绝世帅气和超攻嗓音红遍半个校园。

    甚至唱的同一首歌。

    祈玉不,我不允许,我要跟他皇城k。

    十大歌手的舞台上,两人“有幸”合作一首,会堂门口一票难求。

    是时,台上两人激情输出,台下众人瑟瑟发抖好怕他们会当场打起来。

    面对挑衅,秦昭总是很无所谓,十分超然于物外直到某个深夜,他在楼下浴室捡到了一条半人半鱼的生物。

    人鱼顶着张极漂亮的脸,面颊潮红呼吸急促,全无往日独独对他的盛气凌人。

    仿佛嗅到了捕食者天敌的气息,身躯还有些颤抖,求生的欲望却让他用湿漉漉带着薄膜的蹼指,抓牢了来人。

    “湖去湖里”

    秦昭笑了,将地上的人鱼捞到怀里。

    “难怪气味那么好闻,原来学长是条鱼。”

    三色毛绒长尾巴勾上覆着细鳞的腰肢,他将唇也附在人鱼尖耳边

    “求我,我就抱你去水里。”